A647:可怕的渗透!
当一个组织空降了一位领导之后,这位空降者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建立起自己的权力传导体系。通常情况下,会去发掘某个有能力又有野心的新人,或者拉拢某个有一定能力但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升迁的人。再者就是用明升暗降的手法把当前占据关键岗位又不太愿意与自己一条心的人挪开。否则,一纸任命就形同废纸。
在这一系列的操作中,最核心的东西就是让愿意合作的人占据组织中权力传导体系的关键节点,并且培育起后备势力准备接手。如此一来,整个组织就被控制住了。组织中最底层的普通人是靠规则去约束,但不占据传导体系的关键节点,这种规则就是挂在墙上的口号,而不能成为约束个体行为的规则。
由此看来,不管一个组织规模有多大,关键节点就那么几个,占据了关键节点,权力的传导体系就顺畅了,整个组织也就能够按照内部的规则有序运转起来。统兵多多益善的韩信有句名言:我只需要十个得力的将军就能有效控制百万大军。所以,任何组织中都只有三个核心权力:财政权、人事权和否决权!
财政权就是批准花钱的权力,有钱才能使鬼推磨,没钱则寸步难行,有赏才有罚。我们党在革命初期,为什么要听共产国际的,而且他们瞎指挥我们都还不能反抗,甚至陈独秀作为创始人都一度为共产国际的瞎指挥背锅。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革命不是过家家,干什么都需要钱。当时的革命者还没有找到一条自力更生的路,还不能自己筹集经费,只能从共产国际融资,所以就只能听他的,哪怕他是瞎指挥你也得忍着。许多创业者也遭遇过一些不懂行的投资人瞎指挥的情况,在还未盈利之前,还不是要忍着,甚至替人背锅。
人事权就是用谁去占据组织中某个关键节点的决定权。关键岗位就那么几个,决定用谁还是不用谁,就是人事权的核心内容。原则上是德才兼备,实在不行肯定是忠诚优先,然后配属一个业务能力强但背后没人的副手。虽然这些东西说出来有点龌龊,但任何一个组织的有序运转都是这么玩的,不这么搞还真的会玩不转。在用人的时候,越是公开公平透明到接近于理想状态的那种岗位就越不重要。如果螺丝和螺母可以随意都能拧上,这种绝对是批量生产的标准件,一点都不值钱。不管你认为是纳投名状也好,还是利益捆绑也好,总之,作为权力传导体系的关键节点,并且捆绑了太多的利益和特权,它就必然会存在明确的偏向性。
领导的核心是什么?无非就是出主意和用干部!用干部就是人事权,而出主意就是对否决权的使用。不管是钱还是人都围绕做事去配置。所以,做什么事或者不做什么事,这种否决权决定要不要用这笔钱和要不要用这些人。
阐述完这些常识性的东西之后,再进入本文的主题:组织的渗透和社会的渗透。关于组织的渗透先从一个历史上的真实案例开始:南京解放前夕,国民党政府里有个负责向国军传达命令的部门,这个部门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主持会议的是管事的副局长,因为正局长是挂职常年不在岗。这位国军的副局长把部门所有的军官都召集起来开会,他站起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志们,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国民党的叛徒!要知道屋子里正在开会的所有人都是在国民政府上班的国军军官。可见这个部门已经被渗透到了什么程度!一个组织被渗透最开始肯定只是某个或者某几个关键节点,紧接着,被渗透的岗位可以利用岗位所拥有的特权开始拉拢、策反、威逼、感化其它关键节点的人,不管是处于被动还是主动,不管是先被动后主动,还是半推半就,总之,越来越多节点被感染,并且被逐步拉下水。最后,就是这个部门的正职不再是挂职,而由一个忠诚和干练的人来担任,他下达的任何命令都已经没有了传导体系。符合渗透方诉求的命令会被加速传达落实,不符合渗透方诉求的命令则会被截断、敷衍、篡改、拖延… 在任何组织中,一旦失去传导体系,就如同老虎被拔掉了牙,即便站在金字塔的塔尖,也只能按照对方的意愿妥协并逐渐沦为傀儡。
一个社会的渗透往往是从出现拥有特权的封闭性人群开始的。当某个群体拥有能够不遵守整体秩序的权利,它就像人体中出现了一个肿瘤。这样的肿瘤越多、越大、越无法穿透,整个人体就会变得越来越虚弱。就如同一个虚弱的老人,更害怕折腾,也更容易妥协。
为什么在《C12:务必要振兴建设兵团!》中提出边疆地区的治理绝对不能按照书生之见培育一个特权阶层,而必须一视同仁的进行现代化社会改造。因为割肉喂狼和以身饲虎的行为只会不断地刺激虎狼永无止境的欲望,让肌体中的肿瘤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多。
任何形式的社会渗透,首先都是极力去构建一个封闭的堡垒。这个堡垒通过获得的特权阻断整体秩序向内部延伸。也就是说,内部的一切外面都管不着。于是,这些封闭的堡垒就变成了整体秩序中的异类,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国中之国。如此一来,这些封闭堡垒就必然会用尽全力去获取更多的特权,从而在更大的范围内形成这种封闭堡垒并进一步让外部的秩序无法穿透。这会形成一种循环叠加的效果,最终完全失控!
在唐王朝后期,藩镇割据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整个社会被这种封闭的堡垒割裂得支离破碎。从而唐王朝的朝廷无论对内对外都变得越发的无力。然而,这种软弱和无力以及整体秩序的破碎,只会形成越来越糟糕的局面,并且被内外的势力拿捏住,彻底沦为工具。
法国上次因为油价上涨7分就引发了黄马褂运动。直到想露脸的帅哥硬扛不下去选择了退缩,才息事宁人。这次上涨7毛都不止了,已经从1欧元涨到2欧元,翻倍了。类似黄马褂的抗议街头运动却没有遍布大街小巷!为什么法国人对上涨七分钱如此的敏感,而在油价比之前的上涨10倍之上却毫不在意了呢?显然当年的黄马褂运动与当年油价上涨7分钱关系并不大,而跟组织者的意愿和收到的指令息息相关。
法兰西与澳大利亚的数百亿欧元的潜艇合同被美国以羞辱的方式撬了生意。骄傲的高卢雄鸡却在发泄一下情绪之后选择了忍耐。这就像电影《树先生》中王宝强的那句台词:你平白无故占了我们家的地,好歹跟我说一声嘛… 这种小心翼翼的抗议显得既卑微又无可奈何,而且根本就得不到对方一丁点的尊重。
马克龙早些天跟普京打电话,各种沟通和斡旋,虽然都是场面上做个样子,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好歹也还是向美国人表达了占我们家的地好歹跟我说一声的这个诉求。只不过想表现出自己还有点面子,毕竟制裁造成的损失都是欧洲在承担后果,美国却袖手旁观。于是,他说了一句:普京和俄罗斯需要被尊重,通过沟通和协商解决问题。结果话才落音,后院起火,科西嘉岛就出现暴乱并且闹独立了。这个点踩得这么准,你说巧不巧。更巧的是,科西嘉一闹独立,法国政府马上就宣布冻结俄罗斯在法国机构账户中的资金1500亿欧元,以及俄罗斯人在法国价值5亿欧元的房地产。想必要不了太久,科西嘉闹独立的事就会平息下去…
美国民主基金会每一年拨款培育了大量的NGO组织,这些平时看起来没什么的组织对社会和人群的渗透是潜移默化的和潜伏式的。但他们对社会人群的组织和动员能力,以及在这个时代与媒体的熟练配合,再辅助于舆论上带节奏以及背后经济政治势力的配合,往往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美妙效果。而且这种效果往往是那种权力体系下的政治人物承受不起的。于是,整个欧洲那些缺乏根基又被某种势力推向前台的网红式政客,一个个就如同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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